日期查询:2018年06月12日

由俗到雅的白话小说

  白话小说,发源于唐代的一种文学形式。中国白话小说的前身是民间故事和所谓的 “街谈巷语”,在我国文学发展的历史长河中,小说经历了不断的丰富和拓展,到宋代的话本阶段基本成熟定型,直到明代才迎来了真正的繁荣,成为与抒情文学分庭抗礼的一大文学体系。
   “小说”一词最早出现于《庄子外物篇》:“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这里认为小说是一种不登大雅之堂、不为学士大夫所重视的东西。小说的生命力极为旺盛,虽然饱经磨难和拒斥,却仍然有强烈的发展势头。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到唐宋之交,市民阶层兴起,尤其是宋代,生产力发展迅速,市民阶层日益壮大,他们对文化生活的需求、休闲娱乐的呼唤也日益强烈,城市文化越来越盛行,中国的长篇白话小说以此为契机,迅速地发展起来。
   唐代传奇相对白话小说是雅,但拿传统的雅俗观来衡量白话小说,却又可以说它为俗。儒家道统文统的继承和发扬,阻塞了传奇小说的发展。宋代传奇小说作者的文化层次下移,同时创作倾向向雅的方向攀附。到了元明时期,传奇小说俗化趋势愈益明显,从明代中后期流行的各种通俗类书竞相转载来看,它们在士人中还是颇有读者的。这类半文半白的、篇幅已拉得很长的传奇小说继续走着俗化的路,到明末清初,它们干脆放弃文言,使用白话,并且采取章回的形式,便成为了才子佳人小说,完全与通俗小说合流。
   如果说传奇小说是从雅到俗,那么白话小说的运动方向恰好相反,是从俗到雅。明代嘉靖前后,文人突然看好这种俗而又俗的文学样式。白话小说的作者由不见经传的无名氏,渐次上升为大文人。白话小说的内容和风格也随着作者成份的改变而渐次由俗变雅。按创作方式,白话小说的演进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早期是“说话”的书面化;中期是作家根据现成故事进行创作;后期是作家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独立创作。白话小说发展到后期已有雅俗的分别。不过,白话小说的主流趋向于雅,却是不争的事实。雅俗在小说范畴内达成了妥协。“雅”接纳了白话,承认了“虚构”;“俗”则承担起“教化”的使命。换言之,“雅”放弃了“雅言”和“实录”的原则,“俗”则放弃了娱乐唯一的宗旨。小说中雅俗共存是小说艺术成熟的重要标志。
   明万历以后,不仅长篇小说的创作达到了空前的繁荣,短篇白话小说的创作也呈现出繁荣景象。明代印刷术发达,书坛众多,迎合人们的口味与喜好,书商也大量地刊行话本小说,因此话本小说慢慢地演变为拟话本。
   爱情婚姻的题材是明代拟话本的一个重要内容。《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乐小舍拚生觅偶》《玉堂春落难逢夫》等真实地描写了被糟践的妇女的悲惨地位以及她们对爱情婚姻的自主要求、对幸福生活的追求与向往,贯穿了对封建礼教及门第观念的批判。《蒋兴哥重会珍珠衫》《卖油郎独占花魁》等反映了市民阶层的爱情婚姻观念。《俞伯牙摔琴哭知音》《施润泽滩阙遇友》等描写了在冷酷的等级社会中真诚的友谊。《沈小霞相会出师表》《卢太学诗酒傲王侯》《灌园叟晚逢仙女》等暴露了封建统治阶级的狰狞面目和无耻罪恶。总之,揭露封建统治阶级的罪恶和政治的黑暗,描写手工业者和小商人的生活与思想,歌颂市民阶级的勤劳诚实及对发财致富的追求,要求爱情与婚姻生活的自由,抨击科举制度的不合理和司法制度弊病等主题,共同组织成明中叶以后短篇白话小说的重要内容,显示了明拟话本新的思想特色。
   明清时期,产生了演义小说、长篇章回体小说等。如明代四大奇书:《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长篇章回体演义小说)《金瓶梅》(第一部文人独立创作的小说);明代的拟话本小说“三言”“二拍”(“三言”即冯梦龙的 《喻世名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二拍”即凌蒙初”的《初刻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清代 “双峰”:《儒林外史》《红楼梦》。而《红楼梦》更成为中国古代现实主义小说辉煌的顶点。 本报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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