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查询:2017年12月07日

“让她歇一歇,我能撑起整个家”

  一米八几的个头儿,稚气未脱的脸,一笑阳光帅气,说起话有点腼腆,但一字一句间却又充满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这是17岁的常剑,在市职教中心校园里,他是高二学生,学冰雪运动专业,上午学文化课,下午专业训练,不管多苦多累,他是最咬牙拼命的那个。
   二年级时步行两三站独自回家;三年级开始自己洗衣服;六年级包揽家里体力活;初二时寒暑假到游乐场看机器挣学费;高中时假期去当保安挣每学期的生活费……这是成长中的常剑,在只有他和妈妈、姐姐的三口之家,为养家糊口,妈妈每天要打好几份工,姐姐很小就会热菜热饭做家务;他很早就知道:“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
  “超人”妈妈
      常剑的记忆中,父亲是“空白”。那个原本支撑着整个家的人,在常剑出生没多久就因一场意外事故去世。填满这个“空白”的是妈妈。
   “我能记事儿起,妈妈就是又当爹又当娘,为了多挣点钱,一天要打好几份工。”提起妈妈,常剑的眼睛里亮闪闪的,“感觉妈妈是‘全能’,好像什么事儿都难不倒她。”
   小时候,常剑眼中妈妈是“超人”。她有“超人”的速度,7点出门上班,她能把儿女的早点和午餐都准备得妥妥当当;她也有“超人”的力量,登高爬低、扛米扛面;她还有“超人”的“神通”,不管回家多晚,洗衣扫地,总能把家收拾得干净整洁……
   随着年龄增长,常剑慢慢发现,记忆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妈妈,没有自己吃的饭多了,没有自己高了,没有自己有力气了……
   “初二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妈妈哭,我忽然发现,她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也需要呵护,需要保护。”和所有淘气的男孩子一样,叛逆期的常剑爱玩、不听话、和妈妈闹矛盾。 一次,妈妈上班前反复叮嘱他要按时去上课,结果他还是迟到了。
   “老师给妈妈打电话,她回来教训我,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那一幕常剑记忆犹新。“我盼你成人成才,你就这样。”妈妈的这句话直直砸在常剑心上。
   “那一刻我特别想抱抱她,想跟她说:‘妈,我能保护你。’”这些话,最终没能说出口,常剑和妈妈都不善表达,从来没有对彼此说过“妈妈,我爱你”“孩子,我爱你”。
  第一次送礼
      那个假期,常剑决定去打工挣学费。他妈托人帮他在沽源找了一家游乐场,管吃住,一个月工资1800元。
   “刚去就不适应,夏天,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又冷得要命,蚊子还特别多……”刚去没两天,常剑就想家,想妈妈和姐姐。他打电话向妈妈诉苦,电话那头,妈妈说:“回来吧儿子,妈能养得起你。”
   “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我怎么养活妈妈!”挂了电话,常剑没有收拾行李回家,他想起自己的“超人”妈妈,想起妈妈唯一一次流泪的样子。
   一个月,常剑拿到自己挣来的第一份工资,想哭又想笑。他跑到化妆品店。“妈妈从来没有化过妆,我想让她美一美。”说起当时的小心思,常剑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需要买哪些东西,就让店员帮着挑了一些,有口红、眼影什么的。”
   第一次送妈妈礼物,她还是像平常一样对自己儿子说:“钱留着你自己花,给我买啥呀。”
   那个盒子妈妈藏在了柜子里,有一次常剑发现,妈妈去参加朋友孩子婚礼时,用了那套化妆品。
   后来,常剑每到假期都会去打工,多的时候一个假期能挣到2500元。即将到来的这个假期,他打算去雪场试试:“现在我得多积累经验,提高自己。以后,想当滑雪教练员,到那时就不让妈妈出去打工了,让她好好歇一歇,我能撑起整个家。”
  据张家口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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